|
进来一个满脸胡茬,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,在大厅窗口坐了约莫两分钟之后,就听见他咆哮的声音,又是拍桌子,又是用手指着对方,恶毒毒地撂狠话。几个同事都过来赔礼道歉,尽不能办到之力为他解决不能解决的问题。
他并不领情,更加来劲地谩骂着窗口的工作人员,大有打碎窗口的玻璃直接对人动手的姿态。
工作人员微笑着,聆听着他发疯般的无理取闹。
事情来得太突兀了,缺乏舞台经验的人往往来不及调整面部表情。
我向来很少有正义感。我不愿看见什么,就有办法看不见。然而这一回,我忍不住直直地盯着观看,气塞胸膛,他骂一声,就觉得我的心收缩一下。骂完之后,他朝这边走了过来,我恶狠狠地盯住他看,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小刀子,很希望我能够表达出充分的鄙夷与愤怒,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憎恶。
大约因为我的思想没有受过训练之故 这时候我并不想起阶级革命,一气之下,只想去做官,可以走上去给那个人两个耳刮子。 |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