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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随笔
大约在冬季(油腻的我 十六)
文/于公谨
老婶当时笑的厉害,就问老叔,你把驴踢到了?
老叔说,对啊。
老婶说,怎么踢得?
老叔说,我刚当兵回来,去牵那头驴;那头驴欺生,谁牵了一下,都可以牵走,我就牵不走;一气之下,就直接踢了驴一脚,把驴踢到。
老婶说,再一牵,就走?
老叔说,驴起来了,就直接牵走。如果是现在,我是不可能会去做。
当时,我就想,老叔也是上了年纪了,也就是中年人,也是油腻的年纪。
老叔即使是到了这个年纪,即使是过了这个年纪,到了前几年,也是不服输,也还是想着出力工作。他是很勤劳,也是有着一把力气,想要把家搞好。
我记得,老叔曾经对我说,刚结婚的时候,是没有分生产队的时候,没有承包到户的时候,家里面就没有烧草,就想办法解决。尽管是家后面,就是山;而山上的草,早已经是没有了;就像是被篦子梳了不知道多少遍;上山的时候,就可以看到山坡上,有着搂草耙子的痕迹,一道道的;从这一点,就可以看出来,当时做饭的窘境。
老叔说,不可能会吃生的,只能吃熟的。这就需要烧草,就想要想办法解决。
我说,割树。
老叔说,你知道?
我说,我也是农村的,那个时候,这个是唯一解决问题之道。
老叔说,你还记得,山坡后面,在那个小河沟旁边,有几棵杨树?
我说,当然记得。
老叔说,现在没有了。
我说,哪去了?
老叔说,你说呢?
我当时是很惊讶,说老叔,那几个杨树,都是几个人才能抱过来,你怎么弄回家的?
老叔说,用锯,截成几截。
我还是很奇怪的,毕竟杨树,是有水分,而比不上干燥的木头;而且,是很粗壮;即使是截成了几截,想要扛起了,也是很困难的事情。就追问着老叔。
老叔说,就把木头,锯成我一个人高。
这也是不可能会扛起来。
老叔继续说,把木头推进沟里;抬起一头,另外一头阻在沟帮上,慢慢地抬起来,到了中间,就扛起来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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